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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求自我跃迁的人,如何在数字化浪潮中逃离低价值区?
日期:2021-05-26 浏览
在一个流动、开放的社会里,阶层分化是稳定且可预期的。

这个观点源自美国布鲁金斯学会的艾伯斯坦和阿克斯特尔设计的名为“糖人世界”的一个关于财富分配的游戏。

在这个模拟的小糖人世界中,存在一个含糖量高的高价值区和一个含糖量少的低价值区。

随机存在的小糖人遵循三个简单规则:

1. 看四周6个方格,找到含糖量最高的区域,移动过去吃糖;

2. 每天会消耗一定的糖(新陈代谢),如果消耗大于产出,则会死掉出局;

3. 每个糖人的天赋、视力和新陈代谢是随机的。


经过无数次的游戏,两位学者发现这个模拟世界和现实时间一样遵循幂律分布,也就是常说的“二八法则”。

即:在小糖人世界里无论多少回合,少数巨富阶级出现在高含糖量区(高价值区),而数量巨大的底层收入者出现在低含糖量区(低价值区),类比于现实中的“阶层分化”。

财富差距的产生源于财富是迅猛流通的,财富流通越快,财富差距越明显。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互联网时代会在相对更短的时间内造就财富巨头。

不公平的世界


不公平是大自然的一种常态,并且这种不公平的程度是远超乎想象的。

美国2015年GDP(国内生产总值)是20.93万亿美元,排世界第一;图瓦卢 GDP 5000万美元,排在倒数第一,相差近42万倍。

1%的美国人拥有美国34%的财富。一半以上的维基百科词条是由占世界0.7%的人编辑而成的。中国大部分人的年收入在几万到几十万元之间,马云2020年财富跃过3000亿。

然而根据泊松分布,全世界人类的智商、颜值、体重……大部分自然界生物的参与,都是正态分布。正态分布展现出来的,是和幂律完全相反的平均主义。

我们承认马先生比我们努力,但总不至于达到上亿的程度,既然智商和努力程度相差不大,是什么形成巨大的财富差距呢?

引用《人类简史》中的观点,可能是资本主义和消费主义两种秩序合的合二为一。

有钱人的最高指导原则是——“投资!”而我们这些普通人的最高指导原则则是——“购买!”

消费主义的成功,使购物已成为人类最喜爱的消遣,而且消费性产品也成了家人、朋友、配偶之间不可或缺的中介。各种不相干的国外宗教节日(例如圣诞节)都已经成了购物节,资本主义甚至还发明了很多和消费相关的节日(例如双11)。

从“腾讯00后研究报告、“2021年新青年文化洞察”、“2021年网生代线上社交行为洞察报告”等专业研究报告中更可以看出:资本主义正在不遗余力的研究、洞察、引导消费主义的盛行。

得益于信息的高速流通,很多文案、视频都不断说服大众:“放纵对你有益,而节俭是自我压抑”。

并且在互联网时代,由各种算法与应用构建的网络生活,已经把人的异化做到了极致。好比在糖人世界加入计算规则,尽可能将更多的底层收入者出现在低含糖量区。

也更加导致了世界的不公:低价值区人群受到的诱惑反而比高价值区人群更多。

游戏的重置


虽然在糖人世界中永远遵循幂律分布,但低价值区糖人还是有逆天改命的机会,那就是:游戏的重置。

虽然每次游戏的结果都是呈“二八分布”,但是在“二”和“八”中的糖人却是随机的。也就是说,A糖人在第1轮游戏是“富人”,在第10轮游戏中却可能是“穷人”。

映射到现实中,游戏重置的开关则是:科技进步。

科学进步引发工业革命,进一步带动新兴产业,不但改进了现有的生产方式、组织模式甚至整个社会。

在这个过程中必然会产生社会财富重新分配的契机,而抓住这个契机,则有可能会实现阶层的跃迁。

以近代中国为例,70年代下海经商,80年代炒房,90年代拆迁迅速制造了一波富豪,而当前年代离大众最近的财富重置契机就是:数字经济。

虽然大众认为科技离自己很遥远,但不得不承认的是如今的时代充满了科技,例如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人工智能时代正在或者已经来临。

科技革命回馈循环理论认为:科技需要的不只是研究本身要有进展,更需要科学、政治和经济彼此相互强化。

如果没有政治和经济组织提供资源,科学研究几乎就不可能成功。反过来说,科学研究也为赞助者带来新的能力,让他们能够取得新的资源,而部分就会再用来研发新的能力。


这带给大众的启示是:如果成不了科学家和政治家,从组织方面入手也不失为一种好的选择。

一个不得不承认的事实是:现实社会比游戏复杂的多,没有上帝去强制剥夺高价值区人群的财富去进行重新分配。

而且旧的高价值区的人们会更快发现并进入新的高价值区,并且会尽一切可能去阻止旧价值区的人群进入新的高价值区。这也就导致越不需要团结的人反而越团结,越应该团结的人反而越不团结。

那作为个体需要做的是:接受命运的不公;识别并尝试抵抗潜在的诱惑,发现并尝试进入高价值区。

把握命运的齿轮


万幸的是:社会阶层是固化的,但个体的命运却不是。

游戏中的小糖人不会学习,他们只能靠自己的观察,我们不是;小糖人从低资源区到高资源区要移动很多步,甚至会死在路上,我们有交通工具和网络;游戏中的资源区是不会移动的,而真实世界每个时代的高价值区都在移动,机会一直有。

为了让这些发现不成为“正确的废话”,我们还需要知道怎样去做。

怎么样做是一个复杂的问题,遗憾的是很多人总是尝试将问题简单化。

例如我所在的区块链领域,很多人认为区块链是弯道超车的机会,这诚然没错,但可惜的是他们没认识到区块链是一个复杂的学科或者一项工具,很少有人去深究其蕴含的经济、组织理论等理论,而是将其简单化为:炒币。

更甚者相信“梭哈理论”,在所谓的牛市欠债买币,这也就导致了下图所描述的:初见不识图中意,再遇已是图中人。

当把复杂问题用简单系统来处理的时候,你会发现,有时候做越多,错越多。你以为让它符合那个零件就够,反倒恰好破坏了复杂系统最珍贵的东西。

那么复杂的定义是什么呢?

《复杂》一书给出了解释:复杂系统是由大量组分组成的网络,不存在中央控制,通过简单运作规则产生出复杂的集体行为和复杂的信息处理,并通过学习和进化产生适应性。

例如,一个鲨鱼去咬沙丁鱼群的时候,沙丁鱼群会非常完美地散开成一个完整的圆形,然后鲨鱼从中间传过去,没咬到,回头再来咬它,挪到那边,非常完美。

科学家经过大量观察和实验,最终模拟出了沙丁鱼群的样子。他们在一个屏幕上搞好多箭头,每一个箭头代表一个沙丁鱼,然后给每个箭头编程。

每一个沙丁鱼,因为没智商,所以脑子里边是很简单的,它一定是遵从着一个生物的原始的最简单的一个要求,所以就给箭头输入了三个简单程序:紧跟前面的箭头,跟两边的箭头尽量保持等距离,带上后边的箭头。

把这三个程序输入给箭头以后,给第一个箭头一个初始的动能,把它一推,一个沙丁鱼群就出现了,在屏幕上就飘来飘去。

拿鼠标当做鲨鱼,给它定义成鲨鱼。把这个鼠标推向箭头群的时候,所有的箭头自动避开,而且互相踩不着,因为它们的规则很简单。

因此复杂的定义可以理解为:一个非常简单的规则经过大量复杂的这些运算和大量的量,这个整体的量上来了以后,产生了一个极其复杂的行为。没有中心化的,就叫做自组织。

这给我们带来的启示是:要想在数字化浪潮中逃离低价值区,就要用复杂性的思维将简单的事多次重复做到极致,找到高价值赛道中的族群,加入并深耕下去。

我们每个人个人的成长也是一个复杂的过程,过去人讲人算不如天算,为什么人算不如天算?与其去做那么多的计算,算计,不如把能做的事尽量地做好,然后不断的苟日新,又日新,日日新,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你看所有的这些向内用力的过程,都是自我迭代的过程,而不是试图控制自己人生的过程。

在失控当中去追求人生不断的进步和可控性,这就是对我们个人的启发


转载自《Comunion》